(十八)陆川的双节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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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川,你还回去么?”白丽丽裹着棉被,望着在一旁拧着衣服的陆川问。

    “雨这么大,我想走也走不了,看一会停不停,要不停就不走了!”陆川一边拧,一边说,虽然他心里也知道白丽丽不想他走,而且他也不放心再让她一个呆在包里,万一那个人转回头来再搞乱怎么办。留下来守着白丽丽心里还踏实。

    白丽丽一听陆川不走了,很是高兴,她从被子里钻出来,抓起陆川手里拧了一半的衣服说:“那来,我帮你拧,一个人拧不干。陆川,你看你衣服从里到外都湿透了,你不能穿着它睡觉吧,明天又干不了,怎么办?”

    陆川和白丽丽合作把衣服拧干以后,很从容地打开了他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只包裹得很严实的塑料袋,打开后掏出了一身衣服,垫得整整齐齐。“你看,我有替换的呢,我每次上团都多带一身衣服,就为了防着下雨被淋湿了没得换。这不,用上了!”说罢,他把干净衣服放在一边,又从背包里取出一节绳子,两头分别拴在了包内的哈那片上,把拧干的衣服搭在了上边。

    白丽丽说:“陆川,你这准备得够齐全的,你那包里都装得什么啊,怎么要什么有什么?”

    “呵呵,我这包里就等于一个家,经常跑草原走沙漠的,吃穿用都在这里面,这是小麻雀五脏全,一物多用。”

    白丽丽站起了身,帮着陆川把衣服搭好,然后又给陆川倒了一碗热水:“你快喝点热水吧,刚才都淋湿了。”

    陆川盘腿坐下来,接过水喝了一口:“谢谢,唉!这也怪我,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这草原上半夜醉鬼老是有,说不准就敲谁的包门,今儿让你给赶上了。”

    “刚才要不是你来的及时,我真怕那门被踹开了,我让你留下来,你不留,都怪你!”

    陆川呵呵地笑了一声说:“唉,这可能是老天爷安排的,整一场雨,放一个醉鬼把我招过来了。真让我来了次英雄救美!”

    白丽丽抱着双腿乐呵呵地看着陆川说:“干导游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唉,陆川,刚才那是个什么人,你怎么把他赶走的?”

    陆川把碗放到一边用手捋了捋头发说:“唉,一个醉鬼,说是半夜上厕所走错门了,看你这儿亮着灯,就一个人在,就想进来占点便宜。你刚才是不是一直开着灯?”

    白丽丽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人啊这是!流氓!我刚才是开了一会儿灯,这雷声太响了,我怕,开了灯能好一点。真是的,还把狼给招来了!”

    陆川说:“那你这是说我呢吧,现在我可是进了你的包了,那条狼跑了,那我现在是不是也是你说的狼啊?”陆川看着白丽丽又想逗她玩儿了。

    “去你的,你哪是狼,你就算是,我也就认了,总比那条野狼强,你可是一条好狼!唉,你怎么把他赶走的?我只听到你喊了他一声,一会就听不到声音了,我也不敢出去看。”

    陆川说:“本来想吓他一下,把他赶走算了,结果那个愣球跟我动起手来,结果打了一架,把小个泡打跑了。不过我记得他的脸了,明天要是再见到他,还得收拾他!”陆川握了握拳头说。

    白丽丽原来是坐着,一听陆川打架了,一下就跪了起来:“啊,你跟他打架了?你受伤没?”她关切地打量着陆川。

    “那到没有,就是挨了狗儿一拳头。”这时陆川才想起自己脸上挨的那一下,用舌头在里面摸索一下,这才感觉肉上有一道被牙硌破的肉棱子。

    白丽丽挪到了陆川身边,伸手摸着陆川的脸说:“是这儿么?疼不疼?呀,你嘴角都流血了!”

    “嗯?还有血呢?”陆川下意识地伸手一摸,可不是,刚才挨得那一下嘴里出血了,只是就着雨水都给冲走了,现在的血渍只是残留下来的。

    “唉,没事,就破点皮,早就不流了!”陆川无所谓地用手背在嘴边擦了一把。

    白丽丽掏出手帕给陆川擦着嘴角的血渍,心疼地说:“你看你为我跟人家打架,还被打伤了,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那声音,那口气,满载着歉意,满载着怜意,满载着痛心。陆川被这声音一刺激,混身热血腾腾,就着白丽丽的汗香和她那凑过来的体温,陆川内心突然有一种被疼爱,被呵护的温暖,他瞬间竟然有一种想把白丽丽搂抱入怀的冲动。这种冲动,是任何雄性动物的自然反应,理智也可能不是他的对手,至少理智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就将这种冲动拍(方言读音pia)灭了。陆川有些不好意思,一方面是因为白丽丽的亲近举动,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内心中这种冲动让他不自在。他克制着礼节性地接纳了白丽丽两次白擦拭,就把脸扭开了。可是白丽丽又紧凑上去说:“别动,还有呢!”她一边擦,一边问:“那后来呢?你怎么对付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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