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赵皇宫内,“启禀陛下,除庾珉第三子庾孤星外,其余逆党全部伏诛。”“王儁呢?”“今晨在庾珉府外发现了王儁和鬼魅堂高手幽灵的尸体。可是收遍两人家中都没有另外半本彼离诀,我怀疑被庾孤星带走了。鬼魅堂的厉鬼已经率人去追了。”“嗯,立刻诏告天下,会嵇公与王儁庾珉等十几名旧臣密谋反叛,将其等满门诛灭,至于庾孤星之事不可声张,以免引起各派势力的争夺。”“是。”
主仆二人一路向西逃命,跑了三天两夜,来到了河东郡,那家奴名为庾老,是庾家的老奴,和庾孤星一路风餐露宿,两人已经是饥肠辘辘,当时正值清晨,店铺大都刚刚开张,吆喝声四起。“包子,包子,热腾腾的肉包子。”“庾老,我饿的走不动了。”“少爷您先歇着,我去给您弄点吃的。”
不多时,庾老当真拿来两个肉包子,庾孤星饿的两眼放光,张口便吃,“庾老,你也吃,快吃啊。”“好好。”两人正吃的津津有味,只听马蹄奔腾之声,两人还未及闪避,只听吁的一声,来人将马勒停。“妈的,臭要饭的,敢当老子的路。”那人一身皮衣兽裙,一看就是北方的匈奴鲜卑,当时正值五胡乱华,黄河流域的胡人颇多。只见那胡人话音刚落,鞭子已经挥下,庾老连忙将庾孤星护在身后,怎奈这一鞭下去,庾老竟倒在一旁,没了声响,庾孤星赶快来看,已经咽气了,想是年迈,又连夜奔波,一鞭之下,心脉骤停。庾孤星一看庾老身死,悲从中来,竟要上前理论,可是当时胡人猖獗,视汉人如同草芥。那胡人一见庾孤星上前,也不多说,当即又是一鞭,庾孤星身体柔弱,哪里挨得了这一鞭。只觉得一股疾风吹过,眼看长鞭直奔面门而来,庾孤星来不及躲避,双眼一闭,突然只听啪的一声,赶忙伸手摸摸脸庞,并未受伤,这才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身高不足五尺的中年男子,他单手握住长鞭,那胡人自持力大,当即往回一拽,那男子突然一松手,那胡人一下子跌下马去。那胡人还未及站起,只见那矮个子已到面前,刚要叫嚷,只觉喉咙一紧,原来矮个子一只手正捏着自己的喉咙,突然矮个子单手一转,只听咔嚓一声,胡人的喉咙被活活掐断了。庾孤星惊魂未定,只听一声上马,便觉得背后有一股劲力一提,自己便骑在马背之上,再瞧那男子,还没有马背高,只见他双脚一跺,便站在自己身后,他虽然个子矮,双手却是极长,越过庾孤星握住马缰,疾驰而去。那胡人的同伴见此情景,也是一惊,急忙纵马去追,可是城中百姓,遭他们迫害已久,一见胡人毙命,都是拍手称快,怎会叫那几个胡人追去,整街的店铺都是各种阻挠,竟让那矮个子成功脱身。
两人疾驰出了河东郡,那矮个子立刻转头,直奔深山而去。
黄昏时分,路遇一个村庄,那矮个子一勒马缰,说道:“你且歇上一歇,我去搞些饭食。”不多时矮个子疾步而来,一跃而起,站在马背之上,那马吃痛,狂奔不止。庾孤星只觉身前有毛类之物,睁眼一看,怀中多出两只公鸡,两只公鸡丝毫不动,看来已经死了,可是却不见丝毫血迹。
不多时,晓月升起,已到夜晚,只听吁的一声,马儿停下,那矮个子道,“赶快下马。”不多时那矮个子将那系在树上,划开一个火辙,领着庾孤星进了一个山洞。不多时,点起了火堆,将两只鸡去了毛,那去毛的手法极快,两只鸡他一手一个,左右一甩,甩在空中,双手在空中抓了几下,两只鸡已是遍体通白,一根毛也不见了,而那些毛正好都落在火堆之中,烧的一点不剩。
庾孤星借着火光向四处张望,只见锅碗瓢盆,被褥衣物一应俱全,这山洞看来长年有人居住。“说说吧,你是什么人?”那矮个子问到,庾孤星这才看清矮个子的面貌,只见他留着胡子,那胡子却是齐长,脑后留着齐长的头发,身上的衣物虽有些陈旧,却也干净,比起狼狈的自己更是整洁许多,一想到一夜之间,空谈大志的风流少爷已经是过街乞丐,不免有些伤感。“我问你是何人?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那矮个子一见庾孤星不回答,不由得加重了声音,庾孤星这才缓过神来,“实不相瞒,我是西晋旧臣庾珉之子,我父亲想要复国,却被发现,已经仙逝了。”只见那矮个子冷笑道:“原来是是个落魄公子,什么汉王、西晋我倒是不知,庾珉吗?更是没有听过,我只知道吃饭睡觉,活命要紧。”“当今乱世,民不聊生,阁下身手了得,为何不举起大旗,救民于水火。”“无知小儿,空谈大志,这乱世之中,铁匠以打铁安身,我以偷鸡活命,你这书生满腹经纶,胸怀大志,可换来了一粒米吃。”“这……”“好啦,我看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就跟着我吧,我将我这偷鸡摸狗手传你,在这乱世也是门活命手艺。不过你得拜我为师,你看如何?”庾孤星如今无依无靠,又承蒙这矮个子搭救,如果现在出去,恐怕是活不成了,急忙叩首,“师傅在上,受弟子庾孤星一拜。”那矮个子见此情形,不甚欣喜,高兴地差点流出眼泪,“好孩子,快起来,来吃鸡腿,我这有窖藏好酒,今日我盗鸣儿收了弟子,也该庆祝一下。”“师傅,这盗鸣儿就是您的高讳。”“什么高讳不高讳,小老儿本来无名无姓,自幼偷鸡摸狗,江湖人都说我是鸡鸣狗盗之辈,说久了便给我起了个盗鸣儿的名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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