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我了，你呢？”卓存志把这笔账记下，暂时选择了转移话题，“你为了亚琛的成绩而战，是不想转会了吗？”
虽然贝恩德没有像他一样把心思公开了，但大家都清楚，他也是要离开亚琛的。
任何一个有理想、或者说是有野心的球员，都不会停留在亚琛。
不如说，贝恩德离开亚琛的可能性，甚至要在卓存志之上。
卓存志还受限于联赛生涯太短，贝恩德就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他同样是德乙的天才，更有了两三年的联赛经历，他的发挥也一直不错。
如果他愿意的话，这个冬歇期他就可以离开。
德乙的强队，德甲的下游队伍，都会对他敞开自己的怀抱。
因此，对于这个问题，贝恩德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像是在坚定决心。
“一直以来，大家都说我是他的接班人。”贝恩德说起了看似不相关的事情，“我也是一直以他为目标的。”
卓存志没有接话，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当个听众。
“当现在我发现，我不想再憧憬他了。”贝恩德突然转变了语气。
“他要离开后防去中场，我就要去离开中场去后防！”
“他要为自己的利益放弃亚琛，我就要为了亚琛的胜利而战！”
卓存志突然想起了自己，就是自己那天和若昂说的话。
你讲这些不羞耻吗……
卓存志的感想只有这个。
“亚琛想要去德甲，至少也要几年后了，你等得了吗？”卓存志问道。
“为什么要等？”贝恩德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是我和亚琛一起升入德甲？”
卓存志嘴上也不反驳，只是摇头。
没错，前十八轮联赛亚琛拿到了三十一分，现在排在联赛第四，而只有德乙前三名才能够升入德甲。
现在排在亚琛前面的三支球队，分别是拿到四十分的汉诺威96，拿到三十九分的美因茨和拿到三十四分的比勒费尔德。
亚琛想要进入升级区，最直接的对手，就是现在积累了三十四分的比勒费尔德。
现在亚琛距离比勒费尔德，一共也只差了三分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最想要引进贝恩德的，就是比勒费尔德了。
双方只差了三分，也难怪贝恩德会有这样的想法。
然而事实上，前半赛季亚琛能够表现出色，卓存志的异军突起功劳最大。
别的不说，身为一个刚刚打德乙半个赛季的球员，卓存志甚至险些获得德乙前半赛程最佳的提名。
就算如此，卓存志也几乎已经锁定了德乙最佳新手的一个名额。
没人对此有意见，十五轮四球八助攻的表现足以说明一切。
卓存志在场的时候，没有一场是毫无表现，单凭这一点，亚琛就不会轻易卖了他。
甚至现在助攻榜的榜首，就是卓存志本人。
更不要说，卓存志在场上的作用，不是光光能用进球和助攻来诠释的。
也就是有了这样表现的卓存志，心中并不认为亚琛能够升入德甲。
他自己有多少能耐他最清楚，不清楚也有万能系统随时用能力值来提醒他。
上半赛季大家对他还不熟悉，因为看他年龄还小，也不太好意思对他动手动脚的。
等意识到他的威胁之后，脸皮这种东西就可以不要了，卓存志也必然会迎接各种粗野的防守。
为了保护自己的腿，卓存志上半赛季的后半程，就开始有意识地减少了突破。
可他最有力的武器，终究是从小练到大的突破能力，现在的组织和远射能力都还不错，但是和突破能力一比，还是水准欠佳。
如果对手盯防他的话，他想要再有这么好的表现，就很难了。
没有了卓存志这个奇兵，亚琛能够有多好的发挥呢？
这个问题，可以依靠两个事实来考证。
第一，亚琛防线上的漏洞已经被发现，刚过去的几轮大比分失球，就是证明。
第二，亚琛前半赛季赢下的九场比赛，有八场只赢了一球！
所以?……
“你是不是觉得办不到？”贝恩德看清了卓存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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