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江羽客悉心给陈白露治病,时间过得很快。
这天傍晚,江羽客带陈白露散步回来,正要用祖传的手法给她做做推拿,客厅里忽然响起一阵电话铃声,他急忙跑过去接,话筒里传出一个厚重的声音:
“江兄弟,我是黎江山啊,回家这几天,你妻子的病怎么样了?”
“黎书记!谢谢您关心,她开始恢复了!”江羽客不禁有些惊喜。
“那就好,我和老孟都回来了,明晚有场私宴,是我们俩专门为你而设,江兄弟,有没有空赏个脸哪?”
江羽客一听顿时愣住了,回过神来,哈哈大笑:“黎书记,您太言重了,我肯定去。”
“那好,明晚七点在东海军区招待所,我们会提前去接你。”
挂掉电话后,江羽客举手擦了擦脑门的汗,这个黎江山可太会说话了。
堂堂市委副书记请他“赏脸”,他怎么敢不去?!
不过他也心如明镜,这场私宴,肯定是孟千里要给他赔礼道歉。
一点小小的不愉快,既然孟千里肯认错,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江羽客正想着,门忽然打开,陈玉菡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
“大姐!”
江羽客连忙打招呼,心想要不要把她也叫上,但又想到赔礼道歉这层性质,又否定了这个念头。
“羽客,正好,给你这个!”
不料陈玉菡见到他眼睛一亮,从提包里掏出一个盒子,赫然是一台新的大哥大!
“这,这...”江羽客瞪大了眼,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们昨天发了半年奖,恰好这款大哥大降价了,我就买了两台。”陈玉菡很开心的说道。
“实在太谢谢你了!”
江羽客脸皮有点发烫,陈玉菡跟自己出生入死,自己从未为她做什么,她倒送了自己两台大哥大。
“对了,我们医院组织了一场去京城的进修,我报了名,明晚七点半的火车。羽客,今后这半年,白露和妈妈都要拜托你照顾了!”陈玉菡忽然眨了眨眼,微笑道。
“是...是吗?”
江羽客猛地一惊,心头竟然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而且,他看着陈玉菡眨个不停的眼睛,忽然觉得,她眼角眉梢分明带着一丝凄凉。
“白露,大姐马上就要去京城了,一走就是六个月,你舍得她吗?”
次日下午,江羽客又带着陈白露在小区外一座街心公园散步,散步和晒太阳都对大脑好,这也是治疗的一部分,江羽客每天都坚持。
陈白露听到这个问题一下顿住了脚步,低着头,水灵灵的眼睛左右转动,神情很纠结。但也只过了一小会儿,就见她抬脚踢飞了地面一颗小石头,然后昂起脸,很果断的摇摇头,“啊啊!”
“你看,其实我也不想让她去,她一走,整个家都好像变冷清了!”江羽客苦笑道。
但他心里明白,哪怕再不愿意,陈玉菡该走还得走,这对她是一种机会。
“浩浩,你怎么了?醒醒啊,别吓妈妈!”前面突然传来一个女人惊恐的尖叫。
两人一激灵,扭头看去,就见一棵松树下面,有个女人正在哭着抱起一个昏倒的男孩。
女人和男孩打扮都很土气,那男孩更是瘦的皮包骨头,仿佛长期营养不良似的。
“大姐,出什么事了?”江羽客急忙小跑过去问道。
“我儿子...他从小有病....刚才昏倒了...”女人抱着男孩语无伦次地哭喊着。
“你别担心,我是中医,现在就给他看看。”
江羽客挑起眉,叫女人把男孩抱住别动,一只手伸到男孩的手腕处。
“没关系,他只是惊厥症犯了,扎几针就好了。”
江羽客边说边拿出了启玄金针,因为担心陈白露,他一直都随身带着这套金针,没想到今天这么巧,居然有了用武之地。
他当即用几根金针在男孩面部几个穴位上刺了几下,灌注灵力,随后又用力掐他人中穴,男孩很快醒了过来,胆怯的看着他。
这时很多人也围了过来,见江羽客小小年纪居然救醒了男孩,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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