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
“什么什么，又有什么事。”摘着白菜棒子的中年女子急忙凑过去，急切的追问，这个时间街上的人寥寥无几，她正好闲的发慌。
一旁卖脂粉的小贩瞥了她一眼，有些嫌弃，“这都不知道，最近城中人尽皆知啊。”
“你快说说，是什么事，万一我知道呢。”
周围几家小贩听闻纷纷围上来，男的女的都有，甚至还有人磕起瓜子，几人动作各异，唯一相同的是都兴致勃勃的望着中间那妇人。
“你们知道最近西街那演出吧？”
几人相互看看，有人神色迷茫，有人微微点头，等待她的下文。
“那演出的组织者听说是个姓洛的小姑娘。”
“小姑娘？”微微发胖的男子脸色有些诧异，随即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小姑娘还能做这种生意，真是有意思。”
一旁嗑瓜子的女子撇撇嘴，悄悄挪开身子，“人家小姑娘厉害着呢，哪像你，不成气候。”
那男子眉毛微皱，整张脸活像一个大大的囧自，引得周围的人纷纷笑出声。
“你们别打岔，听我说啊！”中间的妇人见自己的话题被人打断，双手一挥，想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众人收起笑，又看向那人。
“这姑娘，可不简单呐。”她促狭一笑，扫了周围的人一圈，继续道，“听说她出身乡村，父亲是个酸秀才，好几年都没有考中。”
“切”，众人听到这话，一挥手，显然非常不屑。
“可她的话本子听说各种描写，奢侈场景层出不穷，你们说，一个乡下丫头，怎么会写出这样的东西？”她吞吞口水，继续道，“有人说，她是抄袭呢。”
“谁都可以抄袭，怎么她就出名了，你这消息八成是瞎编的，不然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这样的话本子呢。”有人反驳她。
那妇人意味深长的一笑，“这就是关键，你们都知道那演出是和艺伎们一起合作的吧，这下问题不就出来了。想必她定是凭借艺伎们的关系，攀上什么厉害人物，借此火了一把！”
“你这话可有依据，可不能乱说。”之前摘着白菜棒子的女子嘟囔着，她对洛寄瑶的话本子是及喜欢的，听到有人这么说，自然不相信。
中间的女子斜着眼看她一眼，嘴角抽气，眼皮垂下，语气颇有些酸，“你可别不信，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像小姑娘一样单纯。”
那人扔下手中的活计，袖子一撸，叉在腰间，“诶，你怎么说话的......”
周围几人见状急忙拉住她，“哎哎哎，咱们是来听事儿的，不过是传言，别太认真嘛，为了这么个不认识的小丫头伤了和气不划算。”
“老板，这个怎么卖？”
“诶，我有生意了，你们聊你们聊。”其中一人眯了眯眼，急忙向自己的小摊跑去。
众人被刚才的一幕闹得失了兴致，也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小摊边，方才的八卦并没有人放在心上，只作闲谈，生活的调剂品罢了。
但若是换一个人，就不会这般想了，正如现在的柳怜珊。
站在脂粉摊旁，低着头心不在焉的挑挑拣拣，方才正是她叫走了小团体中的一人，才使得这次讨论终止。
从注意到几人都几人散开，她一直都在不远处观察着。
今日在街上闲逛可谓收获颇丰，这一路走来，关于洛寄瑶不好的传言层出不穷，而版本更是一个比一个离谱。
方才那个已经算好些的版本，那些更让人恶心的版本柳怜珊只能转身就走，若是以她的性子，定会将造谣的人打的半废。
她心中大约能够猜到几分，洛寄瑶的生意在城中风生水起，话本子已经将市场抢占，现在演出又把传统戏剧的一点位置抢走，同行的饭碗生生被夺走，嫉妒的人自然是很多的。
轻轻叹了口气，树大招风不是没有道理的。她随意买了个小玩意便急匆匆的回到花满楼，想找洛寄瑶商量此事。
“寄瑶。”
“嗯？”洛寄瑶回过身，看向一脸愁容的女子，“怎么了，怎么这般表情？”
“唉，我今日上街，听到了许多关于你不好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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