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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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您练的是外家功法,但凡有些资质的人看过几遍就能学会,除非你不用它。”当晚,罗青羽就给老爸打了电话,“我知道,不就是日本吗?那又怎样?

    在他们参加比赛、友谊赛或许私下切磋的时候,有心想学的人何止日本?可能还有H国、M国、大英帝国。到时你怎么办?在家生闷气?气坏身子遭罪的还是我……”

    罗爸出生的年代离战争时期较近,民族情绪相对强烈些。但罗青羽出生在和平年代,国家经济腾飞发展的新世纪,心态开放客观,尊重个人就业意愿。

    两代人的思想碰撞,难免有一方不如意。

    女儿的轻描淡写让罗爸相当郁闷,但有一点她没说错。他若病了,孩子肯定拼了命的救他,又要遭天谴。他老了,不敢保证能够再一次代她受过。

    他唯一能做的,是杜绝悲剧的发生。

    于是,在第二天的早晨,罗哥接到老妈的电话,说他俩回西环市去了。他不禁冲老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爸妈的小棉袄,直戳二老的软肋不手软。

    罗青羽挑了一下眉,没说什么。

    她理解老爸的郁闷,也理解那名学生的选择。跳槽而已,不能因为这样就特意跑到市区废了他吧?现在是法制社会,碰一下都要罚款或者赔偿,废不起啊!

    甭小题大做,反应过度。

    而罗爸停留在青台市,就是为了那名学生五月份的比赛。如今对方寻了好的去处,比不比赛已经毫无意义。

    与其在这儿生气,不如返回西环市眼不见为净,继续他悠闲的退休生活。

    对于父母的决定,罗氏兄妹喜闻乐见。

    一大早的,罗青羽挑了两桶掺有“狗不理”药粉的水,用喷筒喷洒在药田边缘。与此同时,罗哥请的人和狗到了,山上一片狗吠声,村里老远都能听到。

    老哥眼光独到,找的这个队伍只有一位健康人士,就是那位男的警犬训导员。女民警田甜,伤得不比那些大狗子轻,她身高1米65,受伤之前长相甜美。

    现在不一样了,她披散微黄的头发挡住左脸,头上包着宽大的毛线帽,像在尽量遮掩得自然一些。

    大家都是勤快人,这时候,罗哥和那名男训导员在后院摆放狗笼子,它们晚上在里边睡觉,务必要遮风挡雨。白天再出来散步散心,让罗青羽看着治疗。

    而在前院,田甜安静地坐在一把竹椅上,罗青羽伸手想撩开她的头发看看伤势如何,被她抬手挡住。

    “你好像不是医生。”

    “我哥没告诉你?”罗青羽略感意外,老哥不像这么没交代的人。

    “他说你手头有一些药,或许能帮我。”田甜的目光冷淡,嘴边挂着一丝礼貌的笑意,“也就是说,有些伤势你没见过。”

    “我是没见过,但我必须见,我要把你的伤和药书里描述的伤势对比一下严重程度,才好配药。”

    普通的药膏,治普通的皮外伤和跌打骨折;如果田甜的伤势比较严重,她就必须针对性地添加某一味药的分量,才能更快见效。

    “我明白,”田甜犹豫了下,“你确定要看?”

    “当然。”罗青羽明白了,对方是怕她看了害怕,“放心,凡事总有第一次,我尽量适应。”

    无论伤成什么样,她都不害怕,她只怕给寿命短的人治病。

    还好,田甜的寿命比那位男训导员还要长。昨晚跟老哥商量好的,如果这两人寿命短,她一颗药都不给,免得自寻烦恼。

    田甜瞅她一眼,见她面无惧色,便主动摘下毛线帽。手停了一秒,最终按住头顶轻轻一拽,一顶假发被扯下来。

    不得不说,就在假发扯下的那一刻,罗青羽心中倏然一惊,吓得退后两步。

    “额,对不起……”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很伤人,罗青羽连忙道歉。

    “没关系,我弟见了差点吓傻。”剃了半边光头的田甜自嘲说,伸手摸摸左边结了痂的头皮,“很可怕吧?可止小儿夜啼了,哈哈……”

    所以,她戴假发不是因为左脸难看,而是为了遮掩那伤痕狰狞的头皮。

    仅仅烧了一层皮还没什么,关键是,她的左脸颊被削了一小块肉。就算药膏能助长新皮,也长不出一块肉来啊!填不好脸颊的凹位,一样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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