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环保、经费与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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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盟禁绝元婴法的理由确实很多。

    元婴法最大的缺陷“不环保”。

    当然,还有另外一条。这一门修法会从根本瓦解一个修士的社会性、自动脱离过去的亲族与明。

    这也是天人大圣设计时的目的之一。因为,天人大圣最初的目标是全宇宙所有生灵都没有隔阂的共存。在原有的明、化会对这个目标造成负面影响的前提下,自然是应该将之消解的。

    好像地球,古老的宗族制度、家庭制度对工业化有负面影响,那么工业的力量回将之摧毁。

    天人大圣不过是将这个过程放到了“宇宙”的尺度而已。

    这个宇宙的明,化凝聚力普遍偏弱,也更容易接受外来的化。

    向毓族这样食古不化的玩意,是真的罕见到了极点——而且这还是一个实验室产物,说不定自然条件下根本不可能诞生。

    但王崎也清楚,其实……

    元神法在这方面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说服力。

    这和天眷遗族之耕者所传下的修改版元婴法促成“传道仙人”的效果不同,元婴法自带的“瓦解社会性”的性质,绝非是洗脑,而是类似于工业革命催生“人吃人”一样,是通过社会底层的经济基础,去趋势人们去做。

    修炼了元婴法,不需要“明”这种东西了。

    人族凝聚力所在,便是元力人当初所创的体系——一个先行者可以将自己所有感悟传递给后来者、每一丝道理都能精准描述的系统。

    这个系统的存在,使得“分工合作”的收益,远大于单打独斗。

    算天人大圣的元婴法浓缩了许多尖端技术、并且按照步骤修炼可以逐步解锁许多新的功能【也有不死兽称之为“感悟”】,但元神法体系下,一个明、无数人所聚集的智慧,能在修炼效率碾压过去了。

    不过,相对的,无法从这个体系之获得全部利益,或是对这一条道路绝望的修士,同样很容易失去对人族的认同感。

    至少被仙盟叛徒背刺过一波的王崎是这么想的。

    “说到底,还是认知不足的问题啊。”王崎摇了摇头:“最初的元神,是丹碎婴成失败之后无奈之下走出来的道路。其借天地呼吸的思路,还是模仿妖族吞吐日月精华、周天星斗——现在想来,这部分多半还是来自一代妖族明,或者说龙族明的技术。”

    “古灵崖是有这么个说法,龙族也承认这份渊源,但是考证元神法最初的演化过程,还有些困难。”赵清潭点了点头。

    像王崎这样,跳出原有“政治立场”看待元婴法、元神法之争的修士也有不少。而在与许多世界不同明接触之后,仙盟也一度开始反思元神法,并希望用人族的道路,从源头开始重新解构元神法。

    但是,元力人之前、今法和古法界限尚未明晰的时代,考证起来也颇有难度。最初的元神修士确实也没有老死——毕竟只有区区两千年的历史。但是,经历圣婴教、古法联盟多场大战,有人战死,也有许多记录遗失。

    最初的求道者本不多。而他们的记忆,也同样会受到自己主观思维的影响。

    “在实际修炼过元婴法之后,其实我又有了新的想法。”王崎道:“元婴法的普适性,可真的我们想象得可怕多了。任何生灵都可以成为元婴法修士——这个‘任何生灵’,包含元神修士吗?”

    “啊?”赵清潭被这个跳跃的思路弄得一懵:“还有这种说法?”

    “有纯灵体生灵,也有火之民那种等离子体生灵。”王崎道:“天体妖灵,还有天眷遗族之部分火之民,刚刚诞生的时候,有凌驾于一般元神期修士之的力量。他们同样可以修炼元婴法,为什么元神期修士不行?”

    赵清潭皱眉:“你是说……将元神期修士,看成……‘一开始这么强的、没修炼元婴法’的生灵?”

    “没修炼元婴法的结丹期生灵,只不过因为特殊天赋格外强大。”王崎指了指自己:“元神期修士从没有丹碎婴成的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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