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大理,我常含泪望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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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伍前那几个月,我把在苍山上写的那首诗改编成了歌曲,刚敲定初稿时,正好一位朋友来电,我将新歌唱给她听,她突然哭了,我才得知她的男友也是一名军人,她等男友退伍等了很多年。

    从入伍那天起,我曾在脑海中无数次期待退伍的日子,那时我总觉得当兵的日子很苦很漫长,不知道自己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然而,当我戴着大红花,拖着行李,走在战友送别的掌声中时,我注视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送战友,踏征程……”当刀郎的《驼铃》在营区回荡,即将踏上返乡之路时,我紧紧抱住朝夕相处的战友,难舍难分,泪如泉涌。

    当火车缓缓驶出大理时,我望着站台上抹泪的战友,望着离我越来越远的大理,我才忽然意识到:这是我的“根”啊!

    “她”是我心中难以割舍的“第二故乡”啊!以前我只能远远地望着“她”,而当我离“她”越来越远,“她”将在我的泪眼中彻底消失时,我是多么的不舍——那是我最后一次望着大理。

    回老家后,我注视着从大理带回的那把红土,幻想着能否用它栽出一株像大理一样灿烂的向日葵,战友听后又给我寄来了一些大理的红土和花籽。

    也许是因为环境和气候不同,我失败了。平时报刊或网络只要出现大理的相关消息,总会莫名引起我的关注。我想,苍山上被火烧焦的那株树,大概已经开花了,可我的梦想还没开花。为了衣食住行疲于奔命的我,在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曾有几次试唱《铁花开》这首歌,控制不住情绪泪崩!

    后来,我录制发布了这首歌曲,战友听后经常打电话给我,让我和妻子回大理走一走,看一看。战友们告诉我,韦班长、胡向诚、赵周平他们都在大理成了家,买了房,把根扎在了大理。

    前不久,韦班长微信来电,透过屏幕,我注视着韦班长略带沧桑而显老的面孔,百感交集。

    “过得怎么样,现在?”韦班长问道。

    “哈哈哈!记得那时候刮着大风,下着大雨,我们跑到洱海门搞摄影!”对手机屏幕,我和韦班长回忆起大理当兵的点滴。

    “呵呵呵!我记得那时候老加班写稿,大门岗出不去,老乡就给我们送外卖,帮我们带烟!”韦班长点了支烟,吐着烟雾爽朗一笑。

    “都说拿《士兵证》进大理的各个景区旅游免费,我那本士兵证一次都没用过呢!”

    “嘿,对啦!那年那个开车送我赶飞机的老乡,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噢!老毕,对!老毕!就是他,你现在还和他联系没有,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班长,空了,我想写一篇文章,祭奠一下我们大理军人的大理青春,怀念一下!”

    “嗯,写好了投给《大理文化》杂志!这本杂志办得不错,在全国都很有影响力,你可以投一下试试!”

    “我要写稿了,挂了!”挂了电话,我望着阳台那盆大理的红土走神——这是我第几次望着大理?

    那株向日葵终于开花了!

    可惜一觉醒来,只是幻梦一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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