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9 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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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速掠状态下观测到的战斗和在非速掠状态下观测到的战斗明显是不一样的,速度的差异导致观测角度也会不同,人类就是如此充满了局限‘性’的存在。然而,从这个角度来说,如果有东西能够在被从不同角度观测时始终保持一个稳定的状态,那不正意味着这个东西的异常吗?在我的眼中,血‘肉’沼泽、黑‘色’触手、疯狂奏乐和富江就是这样异常的存在。富江的战斗很难被观测到,哪怕连锁判定始终维持在不少于五十米的直径范围,也无法如同观察其他运动那般,细致地观测到富江的行动。

    我可以感觉到富江的动静,也能够对她做了什么有一个大概的认知,然而,具体到这些行为的细节上,却会缺失许多欣喜。我知道她在进攻,也知道她打出了拳头,但是,她的行为却并非完全只是打出拳头这么简单,在她身上,本应该连贯的动神作书吧被某种奇怪的力量分割了,说是“无法保留印象”还是“根本无法看到”都好,总而言之,我无法将她在战斗中的种种表现详细地描绘出来我知道她肯定不会输,但是,究竟是如何确保这个结果的,却没有一个完整的印象。

    我同样不记得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富江究竟是如何获得胜利的了。我在日记中肯定记录有当时的场景,但是,我记录下来那看似详细的动神作书吧情节,却绝对不是当时发生的全部情况。我没有描述,亦或者说,根本就不可能在这如同小说般的日记中详细记录富江的一举一动的每一个细节,如今想起这样的情况,却让我其中有着某些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是我无法记录,还是有某种情况让我不去记录呢?我没有记录富江的一切,到底是我主动的选择,还是我被迫的选择呢?倘若是被迫的,那么在这种被迫中,又是怎样的因素所导致的呢?

    如果是没有神秘的世界,我可以一切都归咎于小说笔法和自身的习‘性’,但是,在这个藏匿着无数可怕秘密的末日幻境中,却无法让我坦然认为理由就仅仅是如此。过去所见到过的所有怪诞和异常,以及现在正在看到的正在发生的恶意和异常,都不得不让人深深怀疑自己。

    我必须面对这样一个深刻的问题:自我的意识究竟是来自何处,究竟是由何而生,又是受到那些因素的影响呢?在这个问题中,桃乐丝那些质疑我是否真的是“高川”的诘问,其实并非是没有道理的。我深信自己就是“高川”,但是,这仅仅是我对自我的认知罢了,然而,这种认知本身就基于我自身的局限‘性’上,我并非对自身全知全能,所以,在这个逻辑中,我对自我的认知也并非是完全正确的。

    我只是主观上坚持自我为“高川”的原点罢了。当然,我总体上认为只要这样想就已经足够。然而,我也十分清楚,自己的“想法”在自己被感染为末日症候群患者的时候,就已经不再从常识上属于自己了。自认为已经足够的想法,无法阻止那些自己不愿意产生的想法诞生在脑海中,我时常看到的幻觉正是这一事实的最好证据。

    现在,我又看到幻觉了,又产生了我认为不应该去想的念头。我是如此地深爱着“江”,但是,却不可遏止地去怀疑富江,仿佛这种怀疑无关乎爱她与否。当我意识到自己在怀疑富江的时候,我就明白了,阻碍计划的因素已经产生,这种怀疑本身就是最棘手的障碍。富江到底是不是应该怀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要计划成功,自己的脑海中从头到尾都不应该出现这种针对‘性’的疑虑。

    我那深刻的,疯狂的,偏执的,顽固的,扭曲的,歇斯底里的,无法用常识去看待的“爱”正在这些源源不断产生的疑虑中被削弱,它正在变得柔软,变成另一种颜‘色’,虽然这种变化或许在许多角度来看,不能认为是坏事,但是,仅对我针对“病毒”的计划而言,这就是最大的坏事。

    我对“江”的爱是计划的基石、核心乃至于全部,而想要依靠“爱”来拯救什么,那么,这份“爱”就不应该是柔软的。哪怕在其他人看来,我的爱不能称之为爱,但它神作书吧为计划的必要因素,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应该足够坚硬,不会被任何东西,任何情况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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