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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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瑜廷早上起来就洗漱干净,穿戴整齐,早就预订好餐厅,然后一路开车去机场接叔叔。可当他在机场等了两个小时候之后,却收到叔叔的电话,得知叔叔已经驱车秘密赶到自己家里,并且指明他带着黑神前来会面。

    陆瑜廷闻到重要事务的气息,因为叔叔的语气变得严肃和积极起来,每当这样的时候,陆瑜廷知道叔叔就变做他原来一板一眼的生意人形象,他本就是一个正事和俗事分明的人。

    随后,陆瑜廷发动了汽车,电话联系了黑神之后,就朝着黑神的地方而去。

    他没有说清楚见黑神的意图,只是说想见见他。

    此时,黑神在自己的阳台上躺着,沐浴阳光,他还在思虑前几天的事情,却是毫无头绪。

    一个小圆桌,一个方椅,一个烟灰缸,他躺在椅子上,看上去逍遥自在。他住在高层的位置,视野开阔,心情舒怡。

    收到陆瑜廷电话的时候,黑神正在观看球赛,那是NBA一场重要的比赛,是科比双绝杀太阳。双绝杀太阳,在黑神的眼里是一个神迹,但是他还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激动的吼叫,他是一个理智的看球者,从来不因为谁的英雄事迹鼓叫呐喊,有的只是看到英雄事迹之后自己闷头去模仿的志气。

    他心里是信奉科比的,但是绝不盲目,也很少跟人讨论篮球的故事,可是一旦遇到聪明的投己者,那他马上又可以成为一个滔滔不绝的人。

    黑神起了起身,伸手拉过来自己手边的篮球,就在胯下做起了练习。一连串快速的运球伴随着左右腿不间断穿插,实在是一种巨强实力的体现。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腿速也越来越快,玩着玩着,他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始做起了大回环胯下运球,手从他的右手一兜,兜在背后左腿的时候一次运球,再用左手勾起来兜到右边,连续做了十几个之后,黑神又尝试加入了胯下运球。

    他变换着姿势练习,左腿在前,然后右腿在前,再或者交叉着左右腿,快速的变换,再加快,再加快,直到有一下乱了节奏打在他的腿上,他才结束这次自娱自乐。

    一番折腾之后,他有点湿哒哒的了,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之后,他的脸上泛起了笑容。

    “还是篮球最让自己舒服。”他心里想到。

    黑神这一天什么都没有吃,被挑战之后他总是胆颤心惊的,醒来思量往事成了每天的课。又好像是参与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整个身心总是畅快不起来。他感觉被某种力量吊着,容不得自己动弹,容不得自己观察四周,容不得有一丝丝的挣扎,被网在一个空格里,面对一切虚无。

    他有说不出的痛苦,再加上利用奖金度日的日子过得分外拮据,他一时不知做什么好,精神和身体进入了一个无所事事的状态,这是他来这个城市一年之后的生活情形。

    没错,他现在和街上无家可归的浪荡游子并没有实质上的差别,甚至很多时候黑神深夜回家,都要停下来脚步,与他们站在一起,一同吸吸烟,聊两句,或者是开心的玩笑话,或者是谈论人生企图。

    那时候他落魄而敏感。

    一年的时间足以抹杀一个人的志气,但是黑神心里还幸存一股倔强,就连他自己也讲不清楚的倔强,所谓英雄必有用武之地。

    他永远也不能放弃自己。

    他先是迷茫,再往远处看看,进而眼神就变虚了,一股脑的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静待几分钟之后突然坐起来,搜索起远古的比赛视频来看,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精神慰藉。

    人活得太倔强,是不想放过自己,宁愿放弃也不愿体验不纯粹的过程,所以他一直不升反降,折磨着自己,也不愿意投身在小事件中,做一个普通人去历练。

    他静静的躺着,就睡着了。

    恍惚之间有人欢乐的砸向了他的门,黑神使劲睁开了眼,定了定神之后,发现是陆瑜廷那个小孩子,黑神似乎有点高兴,翻了翻身,偷偷把球摸到了手上,喊了一声:“门没锁!”

    陆瑜廷“哈哈”一声,猛的推开了门,顺口说了一句:“黑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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