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尺素也兀自不解。他忍不住多看了白羽两眼。
“她也许有什么很想做的事情吧。”他淡淡说了一句，“但还没来得及和我说。”
雪凝画也只能点点头。
“对了。”萧尺素担忧道，“你还是赶紧回至尊城吧。皇后不会放过你的。”
雪凝画苦笑：“哪是我想回去就能回去的？”
“我来替你摆平。”萧尺素拿起一份卷宗，随意地翻动着，“佛骨可以召唤吗？”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雪凝画深深凝视着他，以为他会再说些什么，或者有什么计划。
谁曾想萧尺素仅仅是“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一时间三个人都不说话了。
最终，还是雪凝画忍不住开了话题：“你准备怎么摆平？杀了她？”
“……杀鸡焉用牛刀。”
“额？动用你的魅影军团？”
“会被自家杀手嫌弃的。”萧尺素似笑非笑，“她的血，会污了我家杀手圣洁的刀。再说了，杀皇后——那可是要震惊朝野的！若是给邻邦敌人知道了，他们必然会觉得我们迦若内部混乱，来个联手，百姓就苦啦~”
“那你准备……”
“我自有办法。”
凤仪宫。
已经易容成楚月寒的萧尺素微眯着眼睛靠在贵妃榻上。一副还在享受的模样。皇后呢，酥肩半露，坐在离他不远的四十五度角处。她瞬也不瞬地凝视着萧尺素。
许久，笑起来：“萧盟主身体好些了？”
“多谢挂念。”
“呵，你一向都——拒人千里之外的么？”皇后站起身，竟然径直坐到了萧尺素身侧。
萧尺素还是没有睁大双眼，相反，他直接把眼睛闭上了。
“本宫见不得人？”
“那倒也不是。”
“那……”
萧尺素笑起来：“我怕我把持不住。”
皇后果然凤心大悦：“这张嘴——真是讨喜。”
“我是来谈生意的。如果你不感兴趣，那我便没有留这里的必要了。”
“哦？你有什么生意要谈？”
萧尺素陡然睁开眼睛，直直勾着皇后：“圣器。”
皇后一惊，目光如刀，与萧尺素在无形中走了个交锋。
“很诱人。条件也不低吧。”
“自然。”萧尺素拿过备在案头的水果，“我只能把我手中的一个圣器给你。”
“那你想要什么？”
“皇后娘娘总该知道，众生为了圣器已经翻了天了。清莲阁虽然根基深厚，但也扛不住那么多宵小之辈前来捣乱。所以——我需要王朝的军队来镇压。”
皇后冷笑：“那本宫直接找军队铲平你的清莲阁，不是更方便么？”
“那你永远也得不到圣器。而且——呵，命令，也不一定有机会下的。”
皇后怒道：“你什么意思？”
“我本来就是江湖草寇。什么朝廷规矩？我不懂。”萧尺素戏谑地看着她，“只要是关乎圣器的，你就不用担心没人敢来。”
“本宫为什么要相信你？”
“即便你只得到了一个圣器，你也可以借助你的权力，先获得这部分力量。兵权，对你来说应该就不那么重要了吧？并且，你可以有足够的实力去抢夺第二样圣器。至于佛骨，到了时机，我自然会找个借口献出。”
皇后压根儿不相信：“你不心动？”
“心动。”萧尺素话锋一转，“不过也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话回过来说，我清莲阁受了几次重创之后，短时间内不太可能恢复。与其被其他人，甚至其他国抢去，最后落个‘无能’的笑柄。我不妨借助现有的力量，巩固自己的地位，过些养精蓄锐的舒服日子。”
“佛骨是盟主信物，所以，我暂时还不能拿出来。”
“本宫凭什么信你？”
萧尺素闻言，起身，冷笑：“爱信不信。”
“不怕本宫扫平你清莲阁？！”
“不怕。我若是以圣器为奖励，不知道有多少人原意为我出生入死。等他们闹腾完了，你的势力被削弱了，我要争夺圣器，好像——也很容易。”
“那你为什么……”
“我说了，我不感兴趣。”
萧尺素反问：“你觉得，我还缺什么？还需要争取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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