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墙的另一边，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空间的下方全部是水。楚月寒他们就站在浮于水面上的陆地之上。
地面坚实，却不是那种石头的地面，或者是干泥地面。
水中泛着泡泡，看起来很热。然而，整个空间内却是寒气四流。水面的正中央拔地而起一杆黝黑的柱子。如果没错，这应该是上好的玄铁。一旦公之于众，不知能够锻造出多少把绝世神兵。
更深层次地说，也就是不知道会掀起多少血雨腥风。
楚月寒突然为这座城池的存在而感到欣慰。
“认识这水么？”
“弱水。”
“你知道这底下有什么么？”
“不知道。”
“神戒。”
“那是什么？”
未亡人冷笑：“所有的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的。那些将要得到你救赎的人，他们用你的福报换取自由，换取解脱的喜悦，而喜悦的力量又给了我。可是，那些他们原本应该受的惩罚——谁来买单？”
“你的意思是——”楚月寒顿了顿，“我来替他们受完所有的惩罚。”
“是的。这是把世界上最残酷的惩罚都浓缩到了一起。只有能忍神所不能忍的天罚，才可以真正洗刷干净所有的罪恶。就好像——”
“好像什么？”
未亡人嘴角勾起一抹冷酷：“就好像地藏菩萨许愿解脱地狱中所有的人一样。他付出的代价就是——永生永世都别想再离开地狱。”
“和这一样残酷？”
未亡人点头，笑而不答。
稍顿，她道：“我可以给你几天的考虑时间。”
“我不必被困在这儿对么？”楚月寒一脸平静地又重复强调了一遍，“只要我捱完神戒就可以回去，不必永远被困在这儿，是么？”
“是的。”
“我答应。”
“想好了？”未亡人有一丝丝诧异。
“是。”
楚月寒才说着，忽又迟疑了一下，“神戒之时，不会有别人在场了吧？”
“你担心她？你不希望被她看到？”
楚月寒没说话，血眸深处的忧郁却是道出了他的秘密。
“放心，没有我的引路，世界上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够踏足这儿。即便是——身负破坏力量的——绝教主！”
楚月寒豁然抬头，神色深邃而迷茫。
未亡人又补充道：“况且，我也不喜欢欣赏一个人如何因痛苦而变得神色扭曲。”
楚月寒一脸平静地听她形容“神戒”。
“另外我不得不说的是，神戒之后，有一段时间你会变得很脆弱。你不再拥有强大的力量，你会弱不禁风，你的冰雪寒魄剑也无法施展，你很可能无法面对你的敌人……”
“不必再说了。我对后面的事情不感兴趣。”楚月寒一字一顿道，“我只要知道，我能救她；我也能活着把她带回中原，好好的交到萧尺素手上就可以了。而我自己最终的下场，就不劳你费心了。”
“哦，不。我只是在开诚布公地和你做交易。”未亡人笑得更加冷酷，“免得到时候你说我瞒了你很多事情。”
楚月寒冷冷地撇了她一眼，没说话。却不知为何，未亡人好像看到了十八层地狱，一颗心莫名地恐惧不已，甚至想要向着楚月寒跪伏下来，乞求他的庇护。
当诸葛花铃听到身后的异动时，她几乎高兴得要跳起来。可与此同时，满心的担忧也一起涌上了眉间心头。她一个箭步冲到楚月寒的面前，死死拽住他的手，开始了一连串的发问。
“她说什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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