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真？本王的军队就那么不堪么！”岭?格萨尔面上隐隐有不悦之色。
楚千秀摇摇头：“并非本宫轻视。本宫与他同走了一遭灭世之阵。这传说中世界三大设给神明的古老阵法，他不仅一个人破了，而且，还把完全不懂武功的我带了出来。更甚者，他毁尽了整个灭世之阵。这力量，这才智，绝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岭?格萨尔的神色变了几变，最终归于平静。他眉睫微垂，眉头微皱，似在沉思什么。
“你——怀疑——传说是真的？”
楚千秀点点头：“也许，神明真的转世了。”
“可是，绝尘嗜杀，天下皆知。”
“杀戮，”楚千秀的淡然中又带了几分悲悯，“是另一种慈悲。对于——有些人来说正是如此！”
“可是，我草原男儿最是重情重义。我曾与罗摩若尘、萧尺素，结为异性兄弟……”
楚千秀禁不住诧异，脱口低呼了一声：“我哥？！”
“是的。”岭?格萨尔的神情明暗不定，“只不过，那时候你还没出生。想当年，我随出使队伍前去迦若游玩，你哥奉命接待了我。萧尺素也在场。就连碧辅阁也是我们救出来的。”
“什么？！”
岭?格萨尔叹了一声：“罢了。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哥出事的时候，我很想来救，但是，我自己初登王位，差点被近臣算计成了阶下囚。根本分不出力来。”
“那你知道我哥后来去哪里了吗？”楚千秀也顾不得礼节了，一把拽住岭?格萨尔。
“公主说笑。你家里出的事情，你自己都不知道，我这千里迢迢的险恶之地，又怎么可能得到这么难以打探的消息呢？”岭?格萨尔笑了下，丝毫没计较她的‘失礼’。
楚千秀的神色有些落寞。
“你哥是个值得交的朋友，度母会保佑他的。”
“那现在——”
“要是让绝尘从本王眼皮子底下劫走了碧雪，本王没法再见萧尺素啊。”
“萧盟主？”
“是啊。”岭?格萨尔的眼中浮现出一种暖意，“他和那个人重名，性格却是和本王更像几分。忠臣之后的那位就书卷气得多了。本王羡慕他的自在。聊着聊着两人就成为朋友了。”
楚千秀微微一笑：“我倒是有个主意。”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岭?格萨尔的笑容却越来越明显。这一个表情刚好被绝尘捕捉。他讥诮地一笑。
（哼，自作聪明。）
此刻，他已经捆住了碧雪的两只手，看着岭?格萨尔和楚千秀朝自己走过来。
岭?格萨尔一挥袖；“你们走吧。”
“你要是想通知萧尺素的话，记得早些。呐，最好是现在就传书给他。”绝尘又扭头凑近碧雪的脸庞：“哦，对了，雪儿，他那么忙，可不一定来啊！”
“绝尘！”
绝尘得意一笑，一把将碧雪“扔”上马背，自己随后翻身而上。丢给众人一个蔑视群雄的傲然笑容后，扬鞭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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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血月。
莫昕慈抚摸着自己精美的面具，沉默着。
他身边的两大护法也不敢打扰他。二人时不时眼神交换几次，都试图说服对方去和莫昕慈搭话。可终究谁也没有胆量开口。等待的时间混合着压抑的气氛让时间变得无比的漫长。
“启禀教主——”一个疾步跑来的小厮打破了这僵局。
两位护法几乎忍不住要叹一口大气。
“刚刚传来的消息。诸葛花铃和转世神已经到达死城地界。但由于诸葛花铃闹脾气闹得厉害，故而，现在为止，转世神还没有进入死城。”
莫昕慈阴森森地“嗯”了一句，尾音略略有些上扬。
小厮直恨不得抬袖擦擦冷汗。两位护法的心也微微有些沉下去。
红衣服的一位急忙接了一句口：“赶紧想办法让未亡人引转世神进去。还有，还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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