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他并没有那么残忍。”
“何止不残忍。”小婆婆叹了口气，“有几次，我看见他偷偷地在给你输内力。过去的时候，他被绝尘罚了，自己一身的伤口放任不管，偏偏把药都给了和他一起受罚的旁人。”
“时之源放在小楚那里虽然没什么事，但是，毕竟属于绝尘兜里的。这压根儿就是一颗定时的霹雳弹！小素不为谋求其中秘密，只想保武林太平。”
“我知道。直接从那孩子那里拿肯定是不行的。我怕偷走了，绝尘会伤害冰来报复他。这孩子肯定活不下去。这么好的苗子，不应该毁了。”小婆婆的话语中透露出了笑意，“你小子有福气。这几年，他在策划叛变。不日就该行动了。这说明你们有合作的希望。只不过，他心不在江湖，一旦叛变成功，离开了这里，谁都别想把他拉回来。因此……”
萧尺素悟性极高：“您要我坏了他的计划？！”
“是的。”
“绝尘一气之下我担心会杀了他。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如何把他收入囊中。”
“绝尘那孩子……他太暴戾了！”小婆婆说话都带着黑气的感觉，“但是，他绝对不会杀了这么一个和他力量对等的人。他空虚，需要对手，需要懂他的人。至于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来解决。”
“绝尘会折磨他！”萧尺素眼睛亮了，“他会慢慢地享受这个过程。那我有的是救人的时间。小楚欠我一命，为我效命就是水到渠成。时之源自然随他归入我囊中。”
然，萧尺素想起什么似的：“不对啊，绝尘肯定会收了……”
“即便收了，他也不会费心去藏。这孩子对自己太自信。”
“懂了。”
小婆婆语带笑意：“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悟性的孩子之一。保重好自己。我先走了。”
“哎，您保重。”
“萧大哥，你一个人站门口干什么？瞅啥呢？”诸葛花铃几乎是连蹦带跳出了洞口。
萧尺素转过身，淡淡道：“怎么样？”
诸葛花铃的表情变得特别复杂，她绞着衣带，好半天才说话：“我，我们……冤枉小楚了。”
“嗯？”
“是这样的……”
诸葛花铃把看到、听到的一切，一股脑地全部告诉了萧尺素：
暗道远比她想象中的要长，而且幽暗，往往隔了好一段路，才会看到一只新的且不算大的蜡烛。有的蜡烛还是灭的，诸葛花铃必须壮着胆子在黑暗中摸索。原本想点灯，又怕被人知道。
走着走着，她摹地被绊了一下。紧跟着，便是东西散架的声音。声音不算特别大，但诸葛花铃做贼心虚，被这动静唬一大跳。她慌忙从自己的身上掏出剩余的小半支火折子，想把东西扶起来复原现场。
等待她的是一场更大的惊——吓！
“啊！”
眼前赫然立着一具小小的白骨。估计也就是个身高四尺左右的女孩儿。
诸葛花铃倒吸了一口冷气，哆嗦了半天才平复下来：“果然是邪派，这里还藏着死人。唔~还是个孩子。太可怜了！”
她复原完毕后，也没多深究这个问题，继续向深处走去。
约莫又过了半柱香，隐隐有人声传入耳朵。诸葛花铃凝神细听，才发现是楚月寒和一个神秘人在对话。
神秘人的声音略显沙哑和低沉。诸葛花铃不敢靠太近，只好努力分辨他们的谈话内容：
“上次我已经为你拖延了一些时间。现在情况如何？”这是楚月寒的问话。
那人回答：“基本差不多了。便是即刻行动，我也可以保证，绝尘不死也伤——而且是重伤。”
“不行。待我把萧尺素他们安全地送出去再说。”
“不问佛骨了？”
“你觉得我需要？”
那人会心地笑起来：“我就知道是如此。”
“不过……”话锋一转，“你怎么愿意用冰来冒险，放掉萧尺素的呢？我乍听此消息，简直不敢相信。”
楚月寒沉默。
诸葛花铃在暗道里苦苦等待回话，几乎到了抓耳挠腮的地步。她在那一天亲耳听到了他的“阴谋”。眼下，又变成了这番光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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