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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如微微蹙眉，有些为难地说：“这个嘛……自然是很不好的！”
刘梦寒心里一沉，猛地一拍茶几，怒不可遏地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武原童干的，这个老混蛋，我把他当成了忘年交，好朋友，他竟在背后算计我，改日逮到他，非扇几个大耳刮子过去。”
常如呆了一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也站了起来，讶然道：“刘书记，你遇到过那位自称是武原童的人？”
刘梦寒叹了口气，颓然坐下，用手指揉着眉心，有气无力地道：“对，就是那个摆挂摊骗人的老混蛋！”
常如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半晌，才转身走到窗前，望着东墙边悬着的那口铜钟，淡淡地道：“刘书记，你被骗了，那人根本不是武原童，他没什么坏心眼，只是疯癫了大半辈子，最喜欢胡闹的。”
刘梦寒皱了皱眉，阴沉着脸道：“常如大师，你和武……那个老家伙认识？”
常如微微一笑，柔声道：“当然认识，我们原本就是师兄妹，这些年来，他顶着我的俗家名字，在外面招摇撞骗，过得很是快活。”
刘梦寒怔了怔，望着窗边那个曼妙的背影，难以置信地道：“常如大师，你才是武原童？”
常如沉吟良久，忽地叹了口气，摇头道：“他既然喜欢，就拿去用好了，我已经遁入空门，又何必在乎名字，叫武原童也好，叫常如也罢，就算叫阿猫阿狗，其实都是一样的。”
刘梦寒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还是隐约猜到，这对师兄妹间必然有些外人很难知晓的纠葛，只是两人年纪相差那么大，应该不会是男女之情，不过这种事情也很难说的，师兄师妹的关系大都很复杂。
不过他此时惦记着命格被改的事情，没心情顾及这些，赶忙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神色紧张地解开衣领的纽扣，电话接通之后，他故意拉长声音道：“老武吗？我是刘梦寒。”
“听出来了，什么事快说，忙着呢！”老头坐在挂摊后，手里捏着半截铅笔，正在一张废报纸上划拉着，有些不耐烦地道，他的对面，站着三个穿着制服的城管，正满脸坏笑地瞅着他。
刘梦寒听出他语气不善，登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道：“老混蛋，大骗子，哪个让你给老子改命格的？”
老头也吃了一惊，忙把铅笔丢下，摸着起，走到街角的广告牌下，低声道：“喂，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梦寒见他已经承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皱眉喝道：“好你个老混蛋，居然敢在背后算计我！”
话语未落，老头却摇头道：“臭小子，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那可是在帮你。”
刘梦寒微微一怔，迟疑道：“怎么说？”
老头叹了口气，忿忿不平地道：“平白无故多出那许多桃花运，你小子不知感谢，反倒来骂我，真是不知好歹！”
刘梦寒心里突地一跳，抬头望了常如一眼，见她仍站在窗边呆，忙捂着手机，压低声音道：“喂，老家伙，只桃花运多了些吗？有没有什么不良的副作用？”
老头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地道：“问那么多干嘛，既然不喜欢，破了就是！”
“你敢！”刘梦寒竖起眉头，厉声喝道，随后又缓和了语气，轻声道：“老家伙，我在慈云庵。”
老头叹了口气，望着被砸的挂摊，有些无奈地道：“已经猜出来了，在冀东，也只有小童能看出门道。”
“肉麻！”刘梦寒在心里哼了一声，又压低声音道：“老家伙，要不要和你师妹通话？她就在旁边。”
老头摘了厚厚的眼镜，走到电线杆子旁边蹲下，望着综合执法车慢吞吞地驶远，啐了一口，垂头丧气地道：“不必了，既然已经看破红尘，就由她去吧。”
“喂，别那么绝情嘛！”话音未落，对面却已经挂了机，听着耳边传来‘嘟嘟’的盲音，刘梦寒愣了愣，把手机放进怀中，咳嗽了一声，笑着解释道：“常如大师，原来是一场误会，我和老家伙通过电话了，他只是改了点无关紧要的东西，不碍事的，我还能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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