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散花楼怒救吴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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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回

  天仓山秘受太乙剑

  散花楼怒救吴婉儿

  (太白编年:玄宗开元10年/23岁)

  李白欲攀上岩壁不成,中途跌落下来,发现太乙洞口站着葆真子、白发老人、灰发老人,心下暗暗吃惊。

  “李白兄,”葆真子指着白发老人和灰发老人依次介绍道,“这是我师傅太乙真人,这位是太华山的雍尊师。”见李白还在发怔,笑着补充道,“你想不明白,是吗?那好吧,我来告诉你详情。你在太华山见到的不是雍尊师,是我师傅。当时他拜访完雍尊师,便向山下走来,见月华如水,便坐在一块山石上吹笛,听到你的吟诗之声,几疑你是哪路仙人。及和你见面,听你说起为我上山讨药情形,便动了再考验你一次的念头,冒称雍尊师,给你解药,嘱你回来先采药引。然后约上雍尊师,取近路先你下山,来到这个悬崖上做好手脚,回去救我,回来时,你已经如预期那样跌落到这太乙洞前。见你摸进洞里,特意为你准备好火把和燧石。之后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我们的视线当中。师傅他老人家非常感动,决定传你太乙神剑了。”

  李白听后,如梦初醒,立刻一一施礼,谢过太乙真人。

  日子倏忽而过,转眼一月有余。这日,李白学成准备下山。告别的时候,太乙真人道:“你学到的,只是太乙神剑的一些心法,要融会贯通,尚须假以时日。蜀中素有南琴北剑之说,你须到峨眉山一趟,找到一位法名叫浚悟的和尚,求其佐以琴音律控,太乙剑法的威力才能发挥出来。但要固根强本,尚须定期佐以餐霞之气,但那不是你一个人能完成的,将来你会仗剑遍游中原的名山大川,如果有缘,当有奇人助你。去吧,愿你今后鹏路大展!”

  李白谢过太乙真人,葆真子一直把他送出山来,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李白夜住晓行,直奔峨眉山而来。这日,行到全国四大都会之一的锦城,但见朝霞映照之下,到处画栋飞檐,金阙连甍。无论是通衢大道,还是小街曲巷,皆遍植芙蓉,引得蝶舞莺飞,香飘四溢。热闹处,更是店铺如云,艳丽的蜀锦将顾客逗引得流连忘返。

  “快来看啊,新到的团花纹锦!”

  “本店专售赤狮凤纹锦,价钱公道,错过后悔啊!”

  ………………

  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李白为蜀中感到分外骄傲和陶醉,不知不觉走到一座酒楼跟前。抬头望去,这一高大建筑,竟有十三层之多:下面两层是方形厅堂;三至十层像是八面宝塔,檐如飞翅,翘向天穹;十一、十二层为四个小方亭组合在一起;顶层是一个大方亭,收得劲美异常。看看高悬在堂外的匾额,原来是无人不知的“散花楼”。

  李白走进方形大厅,拣一处靠窗的案前坐下,用过早饭,便登到顶层的大方亭来。他还从来没登临过这么高的建筑:金色的锦帘高挑窗边,挂向闪亮的银钩,饰在上面的珠箔“叮铃”轻响;向窗外望去,这方亭好似与云相接,使人感到恍如来到九天之上。望远处,阳光普照之下,绕经锦官城的双流更加明亮。由于晚间下过一场春雨,江水已经涨满,水面上的帆樯顺流而下,疾驰如飞,直趋三峡而去。李白被深深陶醉了,年轻的心随着视线飞到很远很远。他不知在这里逗留多长时间,忽然感到有零星的雨点落上面颊,这才发现,光线已经转暗,时间已到晚上,外面下起雨来。该到下面吃饭了,可是,他还是不肯收回贪恋的目光,口中吟道:

  日照锦城头,

  朝光散花楼。

  金窗夹绣户,

  珠箔悬银钩。

  飞梯绿云中,

  极目散我忧。

  暮雨向三峡,

  春江绕双流。

  今来一登望,

  如上九天游。

  暮雨潇潇,光线彻底暗下来,只好走下楼去。还没走到方形大厅,就听到一片喧嚷之声。有两个小伙计跑上来找人,李白问发生了什么事,对方说:“楼下有两伙酒客在打架呢!”

  李白听后,快步下楼,听那吵嚷之声非常耳熟,跑到大厅一看,原来一伙是吴家兄妹、李月圆和王宗之,一伙是刘敢等人。只见桌椅纷纷倒地,杯盘狼藉,显见经过了一场打斗,刘敢已经将剑架在吴婉儿的脖子上,其他三个同伴各亮兵刃,欲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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