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整。
乐都和于毅，已经坐在主席台上，等着姚复星入场。
但是，他还没有来。
下面已经开始有人在小声议论，毕竟，这是按照机构联盟成立以后，第一次召开集体大会。
作为机构联盟的盟主，提前到场，本来就是应该的。
就算不提前到，按照到场，也是对加盟单位的尊重吧？
可是，已经过去了两分钟，一点儿信儿没有，这算是什么事儿？
又过了两分钟，姚复星才从一边慢慢地走过来。
但是，他并没有坐到中间的位置上。
在座位后面停了一会儿，他道，“乐都，于毅，这样。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用在前面坐着了。”
说罢，他向吉姆示意，吉姆直接将两个人在主席台上的名牌，拿到了下面的第一排。
乐都和于毅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姚复星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毅憋了半天才站起身来，“盟主，你的意思是，你要重新选副盟主？”
姚复星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我不习惯这样做。”
于毅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乐都拉了一下，两个人面带不甘地坐到了台下。
一时之间，台下议论声起。
姚复星也没有说话，看着他们，直到这议论声自然地淡了下去。
他这才拍了拍手，“好。你们说够了没有？”
没有人应答。
等了有半分钟，姚复星才道，“有意见的，现在可以说。现在不说，就该我说了。”
再等了十几秒，他深吸一口气，“行，那我要开始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经历了。我说过，成立按摩机构联盟，会保护你们任何形式的经营。一段时间下来，你们是不是感受到了？而且，钱也赚到了吧？”
他奇怪地笑了笑，“当然，有人会问，为什么有四个店，被查封了？而且，其中包括一家乐都的店？很简单，我故意的。”
他的后四个字说得声音轻不少，身子前探，态度有些轻浮，可是偏偏又给人一种压迫感。
说完，他坐回到正常位置，“原因也不复杂。第一，当成牺牲品，给联盟立立形象。第二，当成鸡。”
他说到鸡这个字时，下面显得有些不淡定。
因为很多人都不明白，当成鸡是什么意思。
很快，姚复星嘿嘿一笑，“杀鸡，才能儆猴。”
话音一落，马上有一个人站起来道，“姚复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承认，你给我们提供了保护，但是，你也要保持对我们基本的尊重好不好？”
姚复星看着他，脸上没有表示，伸手示意他坐下。“尊重？我一直对你们很尊重。可是，你们得好处的时候，觉得我有用了，就对我尊重，现在，没有危机感了，就对我不尊重了？我告诉你们，丁云那边，他联合的那些分队那边，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你们的店里有卧底，在收集你们违规经营的线索。没有我的信息系统，你们觉得，你们能安生？”
他深吸了口气，“而且，你们看见了，现在，查实一个，关闭一个。乐都那么大的店，说关就关。你们如何能比？如果谁不信，可以自己试试。对了，刚刚说话那人，叫什么来着？吉姆，把他店里的视频调出来。”
吉姆点点头，看了看那个人，拿着一个U盘，插入投影仪，选出了它的文件夹。
放出来之后，里面是一系列不堪入目而且没有打码的画面。
下面又骚动了。
有人甚至想质问姚复星，为什么公开放映这种东西。
结果，画面之中的声音传出来，让人们大为吃惊。
只听男人反复边动作边确认，“你们的店叫什么来着？”
提供服务的技师，一边承受，一边回答着店铺的名字，老板的名字，不止三遍。而且，结束之后，这个顾客，往外走的过程中，将让店里的陈设，店门的样子，全都拍了下来。
这个文件夹中，数一数，五个如此的视频。
每一个点开后，都是如此。
播放完后，姚复星看着下面，“大家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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