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这里的地下室，只住着丁云一个人。
他不回应，就没有任何人发声。
水至清连喊了两遍，到第三遍时，嗓子似乎都有点儿破了。
那个叫小皮的秘书在她身后轻声提醒道，“水总，要不我们还是……”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声传了过来。
“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儿了？”水至清明显把愤怒都发泄到了他身上，声音极为犀利。
丁云一听见她这种语气对待下属，心中厌恶感陡增。
随后，又是“咣当”一声，似乎是小皮被踹倒了。
水于清的声音再次传到了丁云耳中，“一个个的，全是些没用的东西！”
在此之后，就是渐渐变远的高跟鞋的声音。
又有皮箱关上的声音和匆忙的脚步声传过来，之后地下室再次恢复了宁静。
丁云摇了摇头，躺到床上。
他实在搞不懂，一个女人怎么会如此专横拔扈。
难道，仅仅就是因为钱？
第二天一早，丁云还没有走到店面，远远地就看见两个人影。
一个是水至清，另一个是她的那个秘书小皮。
见到丁云往这边走，小皮马上迎了过来，“丁老板早。水总为了让你按摩，已经在这儿等了十多分钟了。”
“嗯，我知道了。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过会儿给她按吧。”丁云这时并非对水至清不再反感，而是如果在上班时间，她只算是一个普通的顾客。
小皮面现欣喜，“那就好，那就好。我这就去报告水总。”
“不用报告。”丁云道，“我开门营业时，才开始接待客人。七点半之前，你们还得等。”
一转头，丁云发现，小皮的脸上现在还有一个微微发紫的手印，看来昨天晚上那一巴掌打得不轻。
他不由得也有些心疼小皮，又加了一句，“辛苦你了。”
小皮脸上全是习惯性的职业笑容，“哪里哪里。水总开心就好。”
水总开心就好！
丁云刚刚对他的同情一下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连点儿志气都没有？难道非要什么都以她开心为标准吗？
没再说什么，丁云走到了店门前，开始开门。
水至清一直在边上看着他，待他进门时，便也跟着往里走，“现在，我能按摩了吧？”
丁云头也没回，“不行。”
水至清的语气马上变了，“你到底什么意思？我都早早地来排队了，你还有什么借口？”
丁云一边准备里面的东西一边道，“没什么意思。最早七点半营业，现在……”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还有十五分钟。坐下等吧。”
水至清眼中阴晴不定。不过，她没有再说什么，深吸了口气，准备往沙发上坐。
大概是见到沙发并不是那么新的原因，她又皱了下眉头，拿起边上准备好的报纸，在上面掸了两下，才坐下去。
到了七点半，丁云一分钟也没有往后延，直接对外面道，“要按摩的，请进吧。”
水至清立即站起，去了里屋。小皮则在外面不停地踱步，时不时还摸摸自己的脸。
按摩过程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结束之后，水至清起身，专门又把里屋的陈设又打量了一遍。之后，她让小皮付了钱，带着小皮离去。
对于她走得这么安静，丁云倒是有些意外。不过，走了也好，这里也能落个清净。
邹芳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她的突然出现，让丁云着实一愣。
她是自己来的。见到丁云，她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所有的研究数据，全在这里了。有这些数据，其实差不多已经可以通告各医院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再等一天为好。”
丁云点点头，正想表示感谢，邹芳又道，“所有资料，我已经盖上了我们机构的公章。如此一来，卫生部门应该也会认同。我能帮你的，大概也就只有这么多，其他的事情，我也是鞭长莫及。”
丁云心中对邹芳感激愈强，“谢谢你。毕业之后，一直没有联系，没有想到，老同学还是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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